[人文快递]高毅清:从艺执教结硕果 美术人生著华篇---“张鹤云教授书画展”开幕式及座谈会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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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6月18日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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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泉城暖意融融,在祥和温馨的氛围中,由山东省委宜传部、山东省委统战部、山东省文史研究馆、山东省政府参事室、山东师范大学、山东省文学艺术联合会、山东美术家协会、山东书法家协会、山东画院、山东省政协联谊书画院、山东老年书画研究会、山东省书画学会、山东省美术馆主办的“张鹤云教授书画展”于2003年11月28日上午在山东省美术馆隆重举行。出席开幕式的有副省长王军民,省政协副主席王久枯,省里的老领导王玉玺、周星夫、翟永悖,原省委常委、省军区政委刘国福,省政府副秘书长张华福,省政府参事室主任单作启,省文史馆馆长毛同恺,省文化厅副厅长张传勇,省文联副主席张业法、张家纬,济南市政协副主席兼市文联主席吴泽浩,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孔维克。山东师范大学党委书记宫志峰,校长赵彦修,副校长唐波,山东艺术学院院长张志民,副院长李传玉、张家信,山东工艺美术学院院长潘鲁生、原院长张逸民。书画前辈张彦青、王凤年、于太昌、段谷风等。因事未能与会而来函、来电的有民盟中央常委、省政协副主席朱铭,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解放军艺术学院副院长李存葆,省美术家协会主席杨松林,著名美术评论家、中国美术馆研究部主任刘曦林等。开幕式由山东省文史馆馆长毛同恺主持,山东师范大学校长赵彦修代表主办单位与山东艺术学院老教授张彦青代表画友书朋讲话。他们在讲话中介绍了张鹤云先生从艺执教所取得的丰硕业绩,赞扬了张鹤云先生美术人生中的品德风范,对张鹤云先生精选书画作品的展出表示热烈的祝贺。
张鹤云1923年生于河北省丰润县,1945年毕业于国立北平艺专。此后工作于中共北平地下党文委领导的中外出版社,用热血和画笔追寻着光明与艺术。1947年因参与革命活动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后在当时一些进步的著名学者的抗议下获释。1948年根据“长期埋伏,以待时机”的策略转移到青岛山东大学,开始了终身的美术教育生涯。1952年全国高等院系调整,来到山东师范学院任职。1958年山东艺术专科学校成立,调人美术系继续从事教育工作并担任相应的领导职务。1976年重回山师艺术系任教授、主任,负责教学领导和全盘工作。1983年应邀赴加拿大讲学,任里贾纳大学客座教授。1986年应邀赴美国讲学,任旧金山州立大学客座教授。1995年当他参加革命和从事教育50周年的时候,山东画报出版社为他出版了《美术教育家— 张鹤云》一书。2002年、2003年在他将度80华诞之际,《书意春秋— 张鹤云传》、(张鹤石— 书画探索录》又相继出版。
此次“张鹤云教授书画展,原定于2003年5月举办,由于受“非典”影响故拖延了半年。生性淡泊的张鹤云先生本来不想把展览规模搞得很大,只是希望把他从事美术教育事业以来的旧制新作展示一下,但未料想闻讯赶来的旧友新交络绎不绝,两个大厅的二百余幅展品吸引了众多慕名而来的观众。展厅中的老照片虽因年代久远却益令人注目,从少年、青年、中年到老年,记录着张鹤云先生生活、学习、工作和休闲的情景。这些老照片与书画展相映成趣,恰好印证了现任山东师范大学美
术学院院长、教授孔新苗为展览所撰前言:专注学问,淡漠功名,勤勉执教,使他的“学者风、画家风、师长风,’(朱铭教授语),成为20世纪后半叶山东美术教育事业中一道闪光的风景与精神的象征。如此,默默的学者成为社会瞩目的鹤立者,然而张先生却从未放弃布衣人之姿,超然无声地云行在书香与墨香的天地里。如此,才有了这作品中悠悠鱼之乐与艳艳春之风的美景。
继开幕式之后的座谈会由山东省美协副主席孔维克主待,参加座谈会的专家、学者、教授济济一堂,他们大多是张鹤云先生的老朋友、老学生,也有很多更年轻的而己崭露头角的晚辈和才俊。先后发言的有谭英林、张逸民、吴泽浩、张志民、丁宁原、李振才、赵燕、张志朴、工立志、史振峰、毛同恺、张彦青、孙敬会以及来自青岛、临沂、泰安、聊城等全省各地院校的代表。他们在发言中或回顾往事,或谈论今朝,从各个角度对张鹤云先生在美术教育、美术史论、美术创作的人生道路进行研讨,现场气氛活泼而热烈。研讨内容纪要如下:
一、张鹤云先生是山东省美术教育的拓荒者、奠基者、引领者之一,为山东省美术教育事业的发展倾注了极大心血并做出了重要贡献。他年轻时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追求进步思想并有浓厚书画兴趣。他以优异成绩考人北平四中后,师从当时与李苦禅齐名的王青芳先生学画。考人北平国立艺专后,又师从仰慕已久的蒋兆和先生。两位先生悲天悯人的忧患意识给他以强烈影响,使他面对苦难现实而关注时代风云。他从王青芳先生见到齐派之画,一扫文人戏墨的颓废而深蕴着泥土的芳香,尤其是在蒋兆和先生的画室里,目睹了《流民图》这鸿篇结构的创作片断,使他理解了先生所推崇的“士必先器识而后文艺”的深邃,并为他在后来漫长的岁月里所遵循。张鹤云艺专毕业后供职于北平中外出版社,又慕名向驰誉中外的徐悲鸿先生讨教,徐先生毫不轻慢后学,亲自安排他进修,使他有机缘广开眼界,特别是有条件浏览了不少西洋大师的作品。恩师的提携,画友的切磋,不仅使他学养日益丰厚,也为他后来从事教育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来到山东后,对美术的执著使他倾情于教育,在新中国成立后不久还非常困难的情况下,他与同道筚路蓝缕、弹精竭虑,创建了山东省美术教育的大本营。他的老学生现在也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如东南大学的张道一、南京艺术学院的张华清、山东艺术学院的赵玉琢等,他们在各自高校会同其他精英不断健全、完善、创新教育体系,使美术队伍不断发展壮大,这都受益于张鹤云先生早年的言传身教。赵玉琢撰文说:“1950年,我在济南华东大学学习,当年华大与山大合并迁来青岛,在山大,第一次见到张老师。初识张老师,他给我们的第一印象是风度潇洒,极具青年艺术家气质,对同学热情坦诚、平易近人,年纪不足30岁,比我们同学大不了多少,同学们都乐于向他讨教和交往。当时他的一间面积不大的小屋,成了同学们经常造访的去处,在那里聆听他谈艺术谈经验,回答同学们在学习中碰到的难题,谈论既很自由,气氛自然轻松。虽是师生名分,也是友朋情谊。我们当时都是初开鸿蒙的艺术学徒,身边有这么一位老师,随时给我们指点迷津,从思想上觉得是一种依靠。张老师的这间小屋,仿佛就成了同学们经常聚集的一个小小的艺术沙龙”张老师早年的学生现为名家的还有很多,在省内外颇具影响,他们回亿起往事充满深情。朱铭《吾师张鹤云》一文谈到:“我从17岁到山东师范大学做张老师的学生,那时候老师刚31岁,是系里的年轻老师,正是春华灼灼的时候。如今,我已经66岁,张老师已经80岁,他的累累秋实,不论于书、于画、于教、于道德文章,皆可谓仓凛丰盈、车载斗量。每当回想起他为我们上课的那些日子,我们仿佛都年轻了许多。我毕业后即被留校任教,面对学生,就难免想起自己做学生时的情景,当然也想到了我的老师。于是就十分理解孔夫子站在河边上说的那句话:‘逝者如斯夫。’”张逸民说:“我是张老师的老学生,看了画展很受感动。张老师是为山东美术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半个多世纪从未离开过美术教育,他涉猎面广,包容性强,受过西画训练,油画、水彩、版画都很好,国画人物、山水、花鸟都很全面,这样的人不多见。他做事认真,所以学生受益很多。他是我的良师,也是益友,生活淡泊,治学严谨,十分令人敬重。他一生追求真、善、美,当之无愧是教育家”张志民说:“张老师是山东美术教育的奠基人之一,先到山师,又到山艺,教过我,培养了大批的学生,给我感受最深的是他的学者风范。他知识渊博,修养深厚,教学认真,甘为人梯,具有不凡的学术造诣和高尚的人格魅力,为山东高等美术教育事业做出了极大贡献,所培养的学生已成为山东美术事业的骨干力量。”丁宁原说:“今天看展览感慨很多,张老师的确为我们做出了很好的表率。50年代初期山师创办美术系,70年代后期二次创业,张老师都是带头人。他组织教学,安排课程,踏实做事,坦诚为人。他告诉我们,要老老实实当一名教师,不要追求当一流画家,当教师不能把过多精力用在个人创作上,而是应把搞好教学放在首位。我们始终遵循老师之道,山东的美术教育发展张老师功不可没。”王立志说:“记得张老师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强调打好西画的基础很重要,曾幽默地鼓励我将来成才,后来碰上三年自然灾害,营养不良没有发展起来,但老师的话对我印象很深,至今记忆犹新。”张志朴说:“省教育厅对张老师此次书画展很重视,厅长让我代表感谢张老师为山东美术教育所做出的贡献。我十几年前拜张老师学画,张老师给我的感觉是严肃认真,谦虚平淡,不高谈阔论,有学者之风。他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关爱学生,因材施教,所以得到普遍的敬重。”总之,座谈会上的大家发言,对张鹤云先生的美术教育业绩给与了充分的肯定,他的威望与美德得到大家一致公认。
二、张鹤云先生在学术研究方面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他在美术史论领域的独特建树具有填补国内空白的意义。如中国美术史上关于花鸟画徐、黄二体问题由来已久,它像山水画的南北二宗问题一样,错综复杂,造成了中国花鸟画发展史上一些问题提法的混乱,影响广泛,且一直无人提及,一些有影响的书刊也在重复着过去一些不科学的提法。张鹤云先生自50年代初开始对这一问题进行研究,查阅了大量的有关历史文献,于1954年3月完成了《论花鸟画的徐黄二体》,1957年7月刊发于北京《美术》杂志。此文对徐、黄二体中的“没骨法”与“勾勒法”提法的来源,以及徐、黄二体表现方法的联系和区别,作了深入翔实的分析,澄清了晚近一些不科学的提法,在美术界产生了很大影响。他还不怕艰难,实地考察,画了许多图示,拍了许多照片,写成《济南石窟及摩崖造像》,发表于1957年《山东师范学院学报》创刊号上,此后对山东地区文物史迹的研究历年不辍。1959年第12期《文物》杂志刊登了他的《长清灵岩寺古代塑像考》,《光明日报》载文报道说:“过去对这批塑像的年代,专家们各有不同的说法,通过这次研究,张鹤云认为应是北宋时代的作品。他认为,宋塑的特征是能够摆脱固定的手法,作风写实,长于刻画人物性格和心理状态。这批塑像与明、清塑像是有区别的。明、清塑像虽有一部分追求写实,但缺乏内在的力量,力求模仿前代和刻意求精,对塑像追求的不是生活,而是固定的法则和严谨的规矩。宋塑动态多样,比例匀称,衣褶转折分明,刀法锐利,手脚瘦削,头颈结构自如,筋骨起伏突出,表情刻画入微,假眉假须的装饰较少。明、清塑像则姿态比较固定呆板,衣摺层次厚拙,转折圆浑,手脚肥大,头颈生硬,面部表情一般,并多假眉假须的装饰。他认为原作的时代很可能与千佛殿的重建为同时,即为北宋嘉祐年间的作品,因为修殿就不能无佛像。他还根据寺内现存的碑记,认为在明万历十五年与清同治十一年前后经过比较大的修葺和妆备。”李振才说:“张老师是学者型的画家,画家型的学者。他结合教学进行科研,考辨美术史上的问题指导学生思考。他论徐、黄二体,灵岩寺古塑,济南摩崖造像,功力很深。他还编印了美术史讲义,使学生深受教益,如刘曦林、刘龙庭、邱振亮等。他在解剖学、透视学、色彩学方面都有建树,在山东省具有开拓性的意义,对油画教学起了很大的作用。”刘曦林撰文说:“1978年,我和比我高一届的师兄刘龙庭同时考人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研究生班。当时,美院的老师和同学都不无惊奇地发现,在全班8个研究生中就有两人来自山东,是张鹤云先生的美术史弟子。他们清楚山东的张鹤云先生曾在美术史的研究方面取得了独到的成就。我们两个人能够被录取,全赖于山东艺专给我们打下的基础,全赖于这些先生给我们的教诲和影响。学术界知道,张先生关干济南石窟及摩崖造像、长清灵岩寺古塑、青州驼山与云门山造像、花鸟画徐黄二体的研究,都曾在全国的文物界、美术史界产生过强烈反响。他对山东佛教造像的研究,不仅是对山东美术史的贡献,也填补了整个中国美术史上的一项空白”史振峰说:“张老师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艺术园地辛勤耕耘,无私奉献,他治学严谨,执著追求,言传身教,为人师表,把学术研究与教学创作结合起来,给我们树立了榜样。”赵燕说:“张老师为人宽厚,淡泊自守,不慕名利,很有学养。他踏实做事,认真做人,对绘画理论、创作实践以及美术教学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因而其书画自成一体,有君子风度。”朱铭撰文说:“我以为在中国近代美术史上,张先生是一位转型期的人物,是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的过渡性画家。他在北京和山东的经历,使他得以全面地继承了新文化运动以来的中国美术代表人物,包括齐白石、黄宾虹、徐悲鸿、王青芳、蒋兆和,一直到那个俄式大蛋糕— 马克西莫夫的油画影响。在改革开放以后的二十多年当中,外来文化长驱直人,受过我们教育的那一代人,面临着我们从来不曾想到过的广阔世界,他熟知从杜桑到沃霍尔的一切西方艺术。而就在这个时候,鹤云先生又在美国和加拿大作了较长期的居留,对西方现代艺术也不陌生,回过来看国内的艺术,就有了一个新的、全视野的比照系。虽然他很少评论别人的作品,但却是青年人心目中的航标。”大家从美术史的角度对张鹤云的学术研究进行了回顾和研讨,认为学院派美术的发展绝不可忽视理论的学习和积累,张鹤云为山东美术史论学科的建构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三、张鹤云先生在美术创作方面既有坚实的基础又有大胆的创新,古今中外兼收并蓄又寓以己意独辟蹊径,将他教学中的经验和科研中的收获融于创作之中而独具风格,作品于严谨的法度之中又自现生动活泼的神韵。他幼年即习画爱画,临摹了一些家藏的传统旧作,对艺术产生了初步兴趣和意识。进人中学后,得益于美术教师王青芳先生的教导,又从对自然的观察中去寻觅笔墨技巧,这就使他的画增添了生气。在北平艺专,他又从蒋兆和先生学习素描,打下了坚实的造型基础。此外,他还学彩画、图案。在出版社工作时,设计封面,写美术字,做木刻,勤奋地干了许多脚踏实地的事,并从徐悲鸿先生处得到指教,开阔了视野。这些积累,使他的素质得到全面提高。解放后从事美术教育,涉猎领域更为广泛,从他展出的素描、速写、水彩、油画、木刻、招贴、篆刻、书法及大量的彩墨画,可以看出他是一位真正的画家。但他把更多的心思用在教学上,认为当一个好老师比当一个好画家更为重要,这种崇高的师德也就愈益使人敬重。他要求学生具有深厚的传统功力,又要在传统的基础上推陈出新。他认为学习西方的绘画技法,并不会破坏民族风格。他重视培养学生的造型能力,反对只是教学生笔墨功夫。他强调只有多方吸取营养,才能健康成长才艺超人。这从他早期的作品中可见端倪,并在后来的创作中一直坚持而探索创新。张鹤云先生1972年开始侧重于国画创作,他的品性、学养、识见使他在立意、笔墨、构图上独具风貌。他觉得应于广博中求精深,于是选择花鸟画下力尤勤。在他笔下,松槐竹梅傲骨清风,花果菜蔬田园情趣,苍鹰、野鹤、喜鹊、八哥风姿各异,皆透露出他对自然及生命的顿悟与激情,营造出一种节操高守而生态活泼的意境。他常画鸭子、小鸡、山雀等,写实而不拘谨,写意而不草率,这皆得益于他从现实中摄取素材,又于中西画法的陶养中提炼升华,因而笔下生物形神兼备,既富质感又多意趣。他最擅长画鱼,或许是因为鱼历来是中国人喜爱的题材,而他又始终有着对美好理想的向往和憧憬。他画的鲤鱼独具韵味,因他有严格的造型基础和笔墨功力,既师传统又师造化,所以笔下的鲤鱼并非自然界的鲤鱼的再现,而是经过夸张、概括、取舍后具有丰富寓意的形象。他画的鱼不仅中国人喜欢,而且传到国外也得到赞誉,被称之为“像毕加索的鸽子,具有世界性的语言”。他的书法也独具一格,雅丽清新,韵味无穷。其书体介乎篆隶之间,沉稳潇洒,凝重处古朴素雅,轻盈处鹤舞云翔。书于画面,相得益彰,更显学者与画家风度。谭英林说:“今天看了画展,非常惊奇,我知道张老画鱼很好,但却又有创新,多种题材,大家气象,很有特色,张老技法独到,而且不断变化,有创造新课题的能力,所画山水、花鸟、人物风格统一,跟纯国画家面貌不同,又在中国画范畴。造型丰富,笔墨出新,书画互动,既有传统功底,又适合现代审美,中西画结合。从有法到无法,厚积薄发,达到新高度。”吴泽浩说:“作为老画家,鹤云先生经过解放前后的训练学习,艺术实践,总结经验,书画具有号召力,也培养出国内的实力派。山东是美术大省,培养出不少美术人才。艺术基本功是久远的东西,鹤云先生在各种画科都取得了成就,最后对国画专门研究,品位不凡,他的山水画有国内国外风光,不是完全写生,不是凭空虚造,而是他自己的体会,自己的总结,自已的综合。最近我国国画在进步,但也出现重复过多的情况,产生新的概念化倾向。鹤云先生绝对没有抄袭,调动一辈子方方面面的资源、感受,山水斗方值得研究。他把国内国外、传统现代结合起来,始终没有改变创作的初衷,令人感动。”张彦青先生回顾了与张鹤云先生多年的交情,对他的师德与画风作了生动的讲述与崇高的评价。
大家一致认为,张鹤云先生在山东省美术事业的发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他品德高尚,学识渊博,有坚定的意志,有宽厚的性格,对美术教育、美术史论、美术创作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和山东省美术界的前辈们一同带出了山东省高素质的美术队伍。孙敬会说:“从这次画展的盛况,可以看出张老师德高望重。他有谦谦君子之风,凡事不愿张扬,老怕给组织、给他人添麻烦,帮他筹办画展使我学到了许多东西。”毛同恺说:“我参加过多次研讨会,张老师令我非常感动。他有很高的修养,待人特别平和,他作画功力深厚,技法精湛,但从不自我吹唬,自我标榜。他是山东省美术界最早的教授,是杰出的美术教育家,是美术史论的权威,是美术创作的榜样。大家都知道他的鱼画得好,但今天看到更多的是山水,是他的勇于探索、勇于创新的精神。我请他支持山东省文史馆的工作,他从不讲价钱,不摆架子。他心地清澈单纯,为人朴实厚道,创作投人,治学严谨,教书育人,这都反映了一个老学者、老教授、老画家的美德,使人特别尊重。”李存葆著文说:“我两次拜晤先生,见他一头银发照眼,双目顾盼生神,轻裘缓带,仪静意闲。这种气度,既是深得传统文化熏陶的一种折射,又是历经沧桑步入人生大境界的一种映现。诚如先生用自己的名字‘鹤云’二字嵌出的楹联所描绘的那般飘逸:‘松伴孤鹤,山饶闲云’。”孔维克说:“张老师为人正派,尊重艺术,我就是一个直接受益者。当年高考时张老师并不认识我,但阅卷时对我的考卷大加赞赏,我后来知道后深受感动。张老师热爱艺术,目光敏锐,所以对一个尚未进人艺术殿堂的青年学生产生厚爱,这使我终生难忘。”从大家的言淡话语中,可以看到对年高德劭的张鹤云先生的崇敬之情。
张鹤云先生在座谈会即将结束时发表感言,他谦虚而诚恳地说:“我一生都在高等院系任课,其实所授课程都是美术领域中的入门知识。美术教育家在绘画水平上一般是稍逊于专业画家,总难免带有习作性和教学示范的色彩,艺术果实也总是游离在美术教育的常青树上。既是教了一辈子的书,在绘画上也曾不断地探索,因此也愿做一次总结,以慰自己的书画情缘。我一直致力于教学未能尽情于书画,抱此遗憾于晚晴时节举办这次展览,只望书画同道的谅解和理解,谅解我把这些不中不西的画作带到了市面,理解我对绘画书作的一片苦心。就我而言,我是怀着忐忑之心瞩目未来,但灵魂中始终不变的,依旧是一缕深深的中国情怀。”他对主办单位深表谢意,同时感谢书画界的朋友光临品评。
(责任编辑刘德卿)
